回不去的感覺

2011041705:15


    下班回家路上,車子塞在車陣中,整條馬路像是一個大型停車場,一股令人想飛的衝動,忽然喇叭裡音樂聲消失,傳出手機鈴聲,望著螢幕上那個孰悉又許久未見的號碼,讓人不知道接?還是不接?音樂鈴聲重複不停,終於,還是按下接聽鍵,她下午有空,等一下跟她碰面晚餐。

   三天前收到一封簡訊,內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,或許是想了結些什麼?答應赴約後一直安慰自己,這也不算什麼,說清楚也好,她說,她只是想要了解當年事情,想知道為何分手?分手的原因是甚麼?

   上車起十分鐘過去了,雙方默默不語,音響裡重覆播著一首她以前最喜歡的歌,不知不覺地,居然放了這張CD,以前沒事她總是會哼著這首歌,音樂聲依然,以往的影像,莫名其妙地在腦海裡一幕一幕地播放,只是,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們了。

「到底為什麼要不告而別?」她鼓起勇氣,劈頭問了,多年來她最想要知道的問題。
「……………..」一陣沉默。
「我想,事情到現在,這麼久了,我都已經看開了,只是想了解為什麼?」她繼續追問。
「既然都看開了,那就表示過去了,過去了就不需再提起了」
「我想知道,這原因對我而言,很重要」幾乎是強硬語氣在問話。
「也沒有為什麼不為什麼,只是當年的我,沒有勇氣開口對妳說分手」
「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跟我見面?想分手,那麼又為什麼想挽回我?」彷彿這多年的問號,在短短時間內爆發一般,無數的問號,像箭般同時投射出來。
「那時我很矛盾,其實我也捨不得妳,但是我們爭吵不休,個性不合,又不能解決,所以…」
「所以就消失不見,直到我找到妳,對你說出分手,然後你就不告而別,你對愛情的態度並不成熟,女友是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嗎?
開始的對話讓場面很尷尬,也許她也發覺這樣興師問罪,似乎不是她想要見面的原意,於是想讓氣氛平和些,話鋒一轉。
「那...你最近好嗎?」
「過的很好,後來女友蠻包容我的」
沒想到這句話說完,讓場面又難堪起來,她臉色忽然又繃緊了,讓本來有意說些挽回的我,又縮了回去,久未謀面,滿懷思念,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。

    同一首歌繼續重複著,那也是以前她的手機鈴聲,帶點熟悉的旋律,這一刻聽起來見,讓我有些許不安。餐廳裡,她溫柔地照顧我用餐,以往的體貼動作,刺醒了些許回憶,彷彿沉睡猛獸,驚醒後不可收拾,靜靜望向窗外,餐廳裡相同的位置、熟悉的味道、聲音,長達幾年的習慣,是這麼地熟悉,如今與她這麼近的距離,倏地感覺到不習慣,我們是回不去了。原來愛,來的快散的也快。曾經感情,竟然煙消雲散,回不去的感覺,眼前溫柔動作,卻換不回感動,音樂持續播放,兩個人生,像兩條不同的直線,往不同的方向叉開,如同過去,無限延伸,直到看不見也想不起來。

P.s.放假,半夜驚醒,昨天網友的一句話,隨手編了這個故事,自己也覺得無厘頭。